不要對此感到個人情緒,醫生,但這確實是一次糟糕的經歷。我告訴她,我並不因此而感到冒犯,反而非常同情,因為自從她被診斷出癌症以來的15個月裡,她經歷了手術、化療和放療,更不用說住院和治療的波折。這一切之上,還有心理上的苦痛及其對整個家庭的連鎖反應,這是沒有任何醫療系統能夠完全緩解的。

「如果我做完這一切,它還是復發了怎麼辦?」我握住她的手,以示對每一位為了擺脫可怕診斷而做出巨大犧牲的病人心中那跳動的恐懼的認同。根據經驗,我知道在診斷後的直接後果中不該說什麼。你不能承諾治愈;相反,你應該強調良好的預後特徵和穩固的治療進步,同時讓病人放心,你和你的團隊將在未來的歲月中一直支持他們。

有時候我不禁想,這種保證聽起來一定是多麼地微弱,直到我注意到病人們那些明顯的放心——他們不知何故以為化療結束就是我們關係的終點。

如果說癌症是一場「旅程」,那麼病人就有權在途中期待指引,而不是在早期被壓垮然後在後期被擱置。但老實說,腫瘤科醫生擅長處理治療,而對於倖存下來的人則處理得不好。通常,我們會隨意地建議戒煙、限酒,並將病人轉介給他們的家庭醫生來恢復他們生活的其餘部分。要是這麼簡單就好了。

但是,有一種處方是每個癌症病人都值得擁有的:一種由個人控制的、有證據支持的行動處方。那就是為運動開處方。

許多癌症病人忍受化療的嚴苛,以換取微小的收益並冒著顯著的毒性風險。越來越多的證據顯示,就風險減少而言,即使是適度運動也能與最有前景的癌症治。

資料來源:衛報